最近,我們經常可以看到政府或商家為了宣傳活動、商品,除了邀請知名藝人廣告代言之外,更會推出卡通造型的吉祥物,試圖吸引顧客目光。例如,以小籠包聞名的知名餐廳鼎泰豐,近年便在店門口放置一座小籠包造型的可愛吉祥物,希望以此帶給客人良好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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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泰豐吉祥物不僅模樣可愛,更有宣傳商品的效果。(圖片來源: 作者拍攝)

 
「治癒系」吉祥物的由來
 
為了提升正面形象,這些政府或店家所設計的吉祥物通常有著可愛的外型,能讓觀者感到心情愉快,因此又有「治癒系」吉祥物的稱號。
 
如同台灣許多流行詞彙,「治癒系吉祥物」一詞其實是源自日文「ゆるいマスコットキャラクター」(「悠閒的吉祥物角色」,簡稱「ゆるキャラ」)這個字,意指政府、民間為了宣傳活動或特產,因而設計製作的卡通代言角色。
 
若是回到「ゆるキャラ」的原始定義,並非每個吉祥物都有資格冠上「治癒系」的稱號。擁有「ゆるキャラ」名詞商標權利的日本漫畫家三浦純先生便認為,所謂的「治癒系」吉祥物,至少要滿足以下三個條件:
 

一、角色必須傳遞出對當地的熱愛

二、角色舉止必須獨特且略帶笨拙

三、角色必須在慵懶中帶有可愛感

 
要達到以上三個條件,並完成吸引目光的宣傳目的,設計者通常會特意融入在地元素,製作出外型呆萌可愛、舉止溫吞笨拙的吉祥物角色。比起俊男美女所能帶來的視覺刺激,吉祥物討喜的造型與耍寶的動作,能夠帶給觀者快樂、放鬆的正面情緒,因此容易獲得顧客的支持與喜愛。
 
舉例來說,世界知名的熊本縣吉祥物酷MA萌(くまモン),其設計寓意便緊扣三浦先生所謂的「治癒系」吉祥物三前提:首先,以「熊」作為吉祥物、「酷MA萌」的名稱及黑色外型,都是結合了縣名熊本腔熊本城的結果,具有濃厚的熊本要素(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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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型漆黑的熊本城建築群。(圖片來源:維基共享)

 
 
此外,酷MA萌不僅有著逗趣的表情與圓滾滾的討喜身材,更因為官方經常賦予它引人發噱的爆笑設定(註   2,使得它在日本及海外都贏得了超高的人氣,實可謂治癒系吉祥物界的「人生勝利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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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酷MA萌為主題的明信片,背景的黑色城池即為熊本城。
(圖片來源:作者拍攝)
 
 
對於喜歡到日本旅行的讀者朋友而言,滋賀縣彥根市的吉祥物「彥根喵」(ひこにゃん)應該也是耳熟能詳的治癒系吉祥物。2006   年,有關單位為了慶祝彥根城築城滿四百年,因而以彥根藩第二代藩主井伊直孝1590-1659曾被白貓搭救的軼話為原型(註   3,設計了一隻頭戴井伊家「天衝脇立」頭盔的白貓角色,作為宣傳彥根城的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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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根藩二代藩主井伊直孝肖像。(圖片來源:維基共享)

 
為了炒熱話題的討論度,在決定吉祥物的名稱時,城方便採取「公開徵選」的方式向一般民眾募集點子。最後,在一千多件的應募作品中,結合彥根日文讀法ひこね)與貓叫聲にゃん)的「ひこにゃん」(彥根喵)一詞脫穎而出,正式成為吉祥物的官方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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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彥根藩主井伊家頭盔,外型逗趣療癒的彥根喵。(圖片來源:作者拍攝)

 
自從  2006   年公開亮相之後,彥根喵可愛的外型馬上就獲得許多遊客的青睞。此外,由於彥根喵的名稱與外型都含有明顯的彥根特色,除了擔任彥根城的宣傳吉祥物之外,彥根喵更成為彥根市乃至於滋賀縣的形象代言人,儼然成為引領日本「治癒系吉祥物」風潮的代表之一。
 
 
「治癒系」吉祥物  in 台灣
 
受到日本「ゆるキャラ」文化的刺激,台灣最近也開始設計「治癒系吉祥物」作為活動或產品的代言人。例如,屏東東港是我國以黑鮪魚櫻花蝦等海鮮著稱的知名港口。近來,屏東縣政府為了宣傳以東港地區為主的「黑鮪魚文化觀光季」,便與專業繪師團隊合作推出了以櫻花蝦為原型的治癒系吉祥物「絢櫻」,希望藉此引起相關討論,進一步帶動當地的觀光與飲食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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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東港華僑市場的絢櫻解說牌,左手的櫻花蝦吊飾才是絢櫻的本體。

(圖片來源:作者拍攝)

 
不讓屏東專美於前,高雄捷運公司為了解決連年赤字的虧損問題,開始嘗試結合動漫文化的行銷手法,試圖吸引年輕族群的目光。是故,高捷公司便與推出「絢櫻」的繪師團隊合作,以「在高捷工作的少女們」為設計發想,先後創作了被稱為「高捷少女」的虛擬站務員「小穹」,及列車駕駛「艾米莉亞」兩位萌系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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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於高捷鹽埕埔站的小穹(左)及艾米莉亞(右)角色立牌。

(圖片來源:作者拍攝)

 
伴隨著「高捷少女」的正式亮相,其可愛的畫風搭配網路的宣傳效果迅速獲得年輕族群的普遍好評。其後,高捷公司更乘勝追擊,繼續委託繪師團隊設計新的「治癒系」代言角色。
 
時至今日,「高捷少女」不只又新增了工程師「婕兒」及客服員「耐耐」兩位成員,甚至跨平台推出輕小說Light Novel,意指「可以輕鬆閱讀的小說」)作品,實可稱為目前台灣表現最亮眼的「治癒系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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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捷少女成員,左起分別為婕兒、小穹、艾米莉亞及耐耐。

(圖片來源:維基共享)

 
 
引發爭議的「致鬱系」吉祥物
 
當然,並非每隻肩負著宣傳重任的原創吉祥物都有著討人喜歡的外型。例如,以盛產香蕉聞名的高雄市旗山區,去年便於區公所前樹立一座「蕉面人身」的吉祥物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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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山區公所前的「蕉面人身」吉祥物。(圖片來源:廖千瑤先生提供)

 
這座吉祥物的原型,來自藝術家周耀東先生一幅名為《香蕉國王─君臨天下》的油畫。其後,為了配合高雄燈會的展示活動,「香蕉國王」便從平面的油畫進而製作立體塑像。
 
等到燈會活動結束之後,「香蕉國王」塑像便被移至以生產香蕉著名的旗山區公所。然而,對於不少觀者而言,「香蕉國王」奇特的造型與走可愛路線的「絢櫻」、「高捷少女」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因此引發網路鄉民的熱烈討論。
 
說起外型特異的吉祥物,並非只有在台灣才看得到。說來冒昧,若是談到對於日本鳥取縣的印象,大家會聯想到哪些東西呢?
 
喜歡自然景觀的朋友,可能知道鳥取沙丘是日本最大的觀光沙丘;喜歡知名漫畫《名偵探柯南》的朋友,可能知道鳥取縣是《柯南》作者青山剛昌先生的故鄉,縣內甚至還有座「柯南大橋」;喜歡日本歷史的朋友,則可能知道鳥取縣有座被選為「日本100名城」鳥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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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大橋」位於鳥取縣北榮町,是《名偵探柯南》作者青山剛昌的故鄉。(圖片來源:維基共享)

 
2013 年,鳥取縣為了宣傳縣內的鳥取城遺跡,便公開向民眾徵選鳥取城的吉祥物圖案。翌年  4 月,以鳥取城日文讀法(とっとりじょう)命名的「とりのじょう」,順利從  160 餘件投稿作品中獲選為鳥取城的代表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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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觀滑稽的「とりのじょう」。(圖片來源: 鳥取市官網)

 
7 月,鳥取市政府在官方網站公布了其他的投稿作品。其中,有幅名為「かつ江さん」的設計作品不僅在短時間內獲得大量點閱率,更意外引起日本網民正反兩極的熱烈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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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鳥取城吉祥物選拔中落敗的「かつ江さん」。

(圖片來源: 「かつ江さん」臉書專頁)

 
這位名為「かつ江さん」的虛擬角色有著枯槁的容貌與四肢,身著充滿補丁的舊衣服,手裡還抓著一隻倒吊的青蛙。同樣是女性吉祥物,比起「絢櫻」、「高捷少女」透過可愛外貌所帶來的「治癒」效果,「かつ江さん」則更像是讓觀者感到鬱悶的「致鬱系」角色
 
為什麼在「治癒系」吉祥物當道的日本,竟然會出現像「かつ江さん」這樣反其道而行的角色設定呢?事實上,「かつ江さん」的設計者非但沒有惡搞,更試圖藉由這個「致鬱系」角色,傳達深刻的歷史寓意與心願。
 
 
鳥取城的歷史記憶
 
說起擁有四百餘年歷史的鳥取城,最著名的歷史事件莫過於發生在  1581 (天正9年)「鳥取城之戰」。在此之前,鳥取城本來是因幡國(今鳥取縣東部)諸侯山名元豐1548-1626,其後改名「豐國」)在聯合鄰近的尼子氏勢力共同爭戰之後奪得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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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取城石垣遺跡。(圖片來源:維基共享)

 
1573 年(天正元年),與尼子氏為敵的毛利氏武將吉川元春(1530-1586)突然發兵攻打鳥取城,而自知不敵的元豐便主動向毛利氏表達降伏之意。為了表示對元豐的禮遇,即使元豐的名字本來已有「元」字,毛利氏當主毛利輝元(1553-1625)仍再次將自己名字的「元」字賜予元豐,試圖以此加強元豐的忠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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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短暫擁有鳥取城的山名元豐(豐國)。

(圖片來源:維基共享 )

 

即便元豐已經成為毛利氏的家臣,卻又暗地與勢力如日中天的織田信長1534-1582有所往來。為了與織田氏交往,元豐甚至還捨去主君輝元賜與的「元」字名諱,改名為「豐國」,隱然有與毛利氏劃清界線的含意。

1580   (天正8年),擔任織田家中國地區(註   4征伐司令官的羽柴秀吉1537-1598,即日後的豐臣秀吉),在平定了三木城主別所長治(?-1580的叛亂之後,開始北上進攻但馬國(今兵庫縣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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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命進攻中國地區的羽柴秀吉。(圖片來源: 維基共享)

 

隨著羽柴軍團連戰皆捷,與但馬國相鄰、又從屬於毛利家的鳥取城,自然便成為秀吉新的攻略目標。在包圍了鳥取城近   3   個月之後,原本就不打算對毛利家盡忠的山名豐國便決定開城向秀吉投降。

不料,在秀吉軍解除包圍之後,豐國家臣中村春續(?-1581森下道譽(?-1581兩人卻不願意反叛毛利家,便將豐國逐出城外,另外迎接毛利氏武將牛尾春重擔任城主。

然而,牛尾春重進入鳥取城不久後,便在與織田軍作戰時身負重傷,無法續任城主職務。為了表達對於鳥取城的重視,吉川元春便指派族人吉川經家1547-1581入城擔任鳥取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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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於鳥取城南側的吉川經家塑像。(圖片來源: 維基共享)

 

聽聞鳥取城再度倒向毛利家的消息,秀吉便立即準備出兵反攻。與此之前,秀吉也曾討平三木城主別所長治的反叛。當時,秀吉對三木城(今兵庫縣三木市)使用圍城斷糧的戰法長達   2   年之久,最後順利迫使長治自殺,三木城則開城投降。此次,秀吉便打算使用相同的戰法攻略鳥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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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切腹自殺為條件,換得秀吉承諾保全城兵性命的別所長治。

(圖片來源: 維基共享)

 

因此,在正式發起攻擊之前,秀吉不僅秘密派人到鳥取城周邊高價收購糧食;戰爭開始之後,秀吉甚至還將鳥取城附近的居民趕入城中,企圖加速消耗城內的糧草儲備。

由於鳥取城本來就只有為數不多的存糧,加以秀吉對陸路與海面都佈下了嚴密的包圍圈,使得毛利援軍無法進城提供運補。是故,鳥取城很快就陷入糧盡援絕的尷尬窘境。

隨著家畜、草木都逐漸消耗殆盡,城內開始出現軍民以餓死者為食的悲慘現象。與別所長治相似,孤立無援的吉川經家在堅守了  4 個月之後,便向秀吉提出以自己切腹自殺為條件,以此換得秀吉保全鳥取城軍民的承諾。最後,經家與流放山名豐國的中村春續、森下道譽一同切腹自盡,鳥取城則開城向秀吉投降。

是故,「かつ江さん」那營養不良的外貌與四肢,其實是在反映鳥取城民當時為飢餓所迫的慘狀;之所以命名為「かつ江」(かつえ),則是來自秀吉對鳥取城所採用的斷糧戰術「渴殺」(「渇え(かつえ)殺し」)。因此,當「かつ江さん」出現在鳥取城吉祥物的投稿名單時,立刻就引起觀者的激烈辯論。

超過半數的受訪者對於かつ江さん這個角色抱持著反對態度。主要理由,則有「這角色給人帶來不快感」、「這是對鳥取市的負面宣傳」、「這是在拿飢餓開玩笑」、「與かつ江同名的女孩子會被欺負」等說法。

另一方面,約有  4 成意見認為「這角色可以讓我們清楚了解鳥取城的歷史」、「確實有過這樣的事實,我們應該當成鳥取市的重大事件加以接受」,因而對「かつ江さん」的發想予以聲援。

那麼,「かつ江さん」的設計者又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態,創作出這樣的「致鬱系」吉祥物呢?

 

寄託於「かつ江さん」的心願

若要談到「かつ江さん」的設計理念,就不能不提及她右手倒提的那隻青蛙乍看之下,這幅景象似乎在傳達遭受飢餓折磨的鳥取城民,已經被迫以青蛙為食的景象。然而,這隻青蛙其實還蘊含更為深刻的理念與心願。

事實上,作者之所以加入青蛙元素,在於吉川經家切腹之前,曾經寫下「武士の取り伝えたる梓弓 かえるやもとの栖なるらん」(「武家世傳梓弓寶,相得益滅亦同盡」)這樣的辭世詞(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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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浮世繪畫家月岡芳年所繪,描述武士寫完辭世詞準備切腹的場景。

(圖片來源:維基共享)

 

經家辭世詞中的「かえる」字樣,除了被作者轉化為同音的「青蛙」(カエル)之外,亦有「重返」(返る)的意思。

換句話說,「かつ江さん」之所以倒提這隻青蛙,其實隱含著「希望這樣的悲慘歷史不要重演」的誠摯心願。此外,作者也希望後人在歌頌經家自我犧牲以保護一城軍民之餘,也別忘了當時許多無名城民其實是被迫捲入這場戰爭,其後更從此消失於歷史洪流之中

 

「かつ江さん」反映的吉祥物定位困境

看完了鳥取城歷史及「かつ江さん」蘊含的多層寓意之後,現在我們要回歸一個根本的兩難問題:如果當地的歷史記憶有著深沉的陰暗面,那麼背負宣傳任務的吉祥物究竟該對這段歷史避而不談,還是誠實地傳遞歷史記憶,哪怕吉祥物必須走「致鬱系」路線?

平心而論,比起「かつ江さん」,獲選為鳥取城吉祥物的「とりのじょう」其實並沒有凸顯出鳥取城的特色與歷史,甚至可說有些平淡無奇。從宣傳的角度出發,「とりのじょう」發揮的攬客效果,甚至可能不如「かつ江さん」來得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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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とりのじょう」並沒有凸顯出鳥取城的特色與歷史。圖為鳥取城的復元城門。(圖片來源: 維基共享)

 

不過,若是從「治癒系」吉祥物的標準來衡量,外表滑稽的「とりのじょう」顯然要比陰沉憂鬱的「かつ江さん」更適合這個稱號。或許,若是之後再次發生類似的兩難困境時,設計兩組吉祥物或許是個可行的作法

若是如此,外型可愛討喜的「治癒系」吉祥物可以負責宣傳景點、提升形象等工作而可能帶來「致鬱」效果的另一隻吉祥物則肩負起保存歷史記憶的任務。如此一來,或許既能順利吸引遊客,又能如實傳遞當地的歷史記憶。

正如同凡事存在著「光」與「影」兩個面相,每個景點的歷史記憶其實都或多或少存在著光明與陰暗面。即便如此,唯有正視這塊土地的歷史,我們才能對其產生成熟的認同與感情。或許,這正是「かつ江さん」的設計者試圖傳遞給我們的真正含意吧。

 

延伸閱讀

為什麼熊本城的石垣會刻著觀音像?

 【日本名城物語】振翅雄飛姬路城:走過七百年的日本國寶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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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熊本縣以「熊」作為吉祥物的靈感來自縣名。日本  47 個都道府縣裡,熊本群馬鳥取鹿兒島四縣是日本少數在縣名漢字中含有動物的行政單位。關於「酷MA萌」(くまモン)名稱的由來,來自「熊本者」(くまもともん,「熊本人」之意)的熊本腔讀法。至於為何以黑色作為吉祥物的主色調,則是源自熊本城的黑色外型。

 

註  2酷MA萌剛出道的前幾個月,原本是隻乾癟癟的瘦熊。或許因為這樣不夠討喜,官方便讓熊本熊胖上一圈,並宣稱這是它吃太多熊本美食所導致的結果。此後,官方又任命酷MA萌成為縣廳公務員,並一路高升至僅次於知事、副知事(即正、副縣長)的營業部長。其後,酷MA萌卻又因為減重失敗遭到降職處分。最後,在海內外支持者的聲援下,酷MA萌得以官復原職。以上事蹟固然可視為熊本縣廳自導自演的一齣鬧劇,不過這些官方設定替熊本縣帶來極高的知名度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註  3:相傳井伊直孝有次途經江戸世田谷村(今東京都世田谷區)豪德寺時,偶然碰上驟雨,便想在寺外的大樹下避雨。此時,直孝看到有隻坐在寺院的白貓彷彿在發出邀請似地向他招手,便決定入寺休息。與此同時,直孝原本打算用來躲雨的那棵大樹正好遭到落雷擊中。事後,直孝為了感謝這隻白貓讓他逃過雷擊,便決定以豪德寺作為供奉祖先牌位的「菩提寺」。附帶一提,這個故事也是日本「招財貓」由來的其中一種說法。

 

註  4:此處的中國地區,是指日本今天的鳥取島根岡山廣島山口五縣,當時則主要是毛利氏的領土。

 

註  5辭世詞是文人或武士在死去之前,寫下足以總結一生的一種短詩體裁。日本於鎌倉幕府成立1192 年)之後,一直到室町幕府滅亡1573 年)之前,時人在死前撰寫辭世詞的文化相當盛行。

本文改寫自筆者的臉書專頁「時空偵探的歷史行腳」,同時刊登於「關鍵評論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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