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因應下週的例行性服儀檢查,今天便利用吃午飯前的空檔到學校理髮部理髮。不過,在向理髮阿姨表達希望剪掉的長度時,卻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名詞而苦思許久。事實上,早在上個月底我就依過往慣例推測本月初會檢查服儀,便利用元旦連假回屏東時先剪了頭髮。然而,在經過成功嶺髮婆(註1)的震撼教育之後,既然現在已可保留相當長度的頭髮,相信多數役男都會交待理髮阿姨「不要剪得太短」。

 

不過,何謂太短?每位理髮阿姨的解讀可就因人而亦了。如我在屏東剪髮時,理髮阿姨雖然聽了我的囑咐,替我將兩邊鬢角與後腦勺的頭髮推高,對於瀏海部分則是僅象徵性地剪了幾刀。也因此,兩週後聽聞月底有服儀檢查時,我的頭髮正處於一種遊走於合格與不合格中線的微妙狀態。

 

為求一次通過檢查,今天我又回到母校的理髮部理髮。同樣吩咐理髮阿姨「鬢角與後腦的頭髮推高,其餘請不要剪太多」之後,只見阿姨迅速地將電動推刀、剪刀交互舞動了幾下,便要我自行確認對於成果是否滿意。看著鏡中的自己,彷彿看到兩週前的理髮長度,便請阿姨再略加修剪,並在洗頭時詢問她,我該如何一開始就用精確的詞彙表達希望理成第二次修剪後的長度。

 

「你就用比的嘛。」阿姨邊說,邊以她左手的拇指與食指作勢比劃著。「你下次就說你希望(頭髮)留這麼長」(兩指微動),「或這麼長?」(兩指微動)說罷,她似乎自己也覺得這不是個精確的形容方式,便歪頭想了一下。

 

「有了!你下次就說你要理『小西裝頭』!」聽罷半晌,我朝著鏡中的自己看了一眼。「嗯,現在的我確實挺適合穿西裝的。」我在心中如此想著,不由得暗自認同起來。

 

「是說,你上次理髮不是在我們這邊剪的對吧?」阿姨冷不防殺出這麼一句,使我感到有點狼狽,連忙回道:「對啊,我元旦回南部時有剪頭髮。」「不過在台北這九年來,我都是在妳們這邊理髮的喔。」

 

抱著有點想惡作劇的心態,我不忘補上一句:「為什麼妳一眼就看出來了?該不會妳們每次替客人理髮,都在客人頭上偷做記號吧?(笑)」

 

阿姨一聽,便一邊笑著,一邊以「我們可是專業人士」之類的理由搪塞過去,接著開始吹噓她們可以藉由觀察每個人的髮型,研判當事人上次理髮是什麼時候云云。

 

「永遠不要得罪專業人士。」我一邊付錢結帳,一邊偷偷地如此想著。

 

附帶一提,理髮部的價目表在歷經八年「凍漲」之後,今年開始調漲,不得不讓人擔心這是否是通貨膨脹的前兆啊(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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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即成功嶺專門負責替新兵理光頭的理髮阿姨。有時明明新兵在進營區之前已經理了個大光頭,但髮婆為了賺理髮費(每顆頭25元),還是用電動推刀替該員象徵性地理個幾下,權充提供了理髮服務,算是成功嶺不可或缺的NPC要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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